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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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晚上。
班裏一大堆人都買了零食和奶茶，就準備今晚文藝晚會上吃，有些甚至還帶了撲克牌來玩。
林且本來還在玩游戲，幾句結束，他才發現江岫白給他發了好多條信息，他都沒回。
學長：【好的，那你們去吃吧】
學長：【周末有空嗎？】
學長：【西區那邊新開了家火鍋店，聽說還挺好吃的，一起去嗎？】
學長：【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回我啊？】
他還發了個哭哭的表情包。
林且連忙回覆了他。
切西瓜：【不好意思，學長，我剛剛在打游戲，沒看到信息】
江岫白像是一直在盯著手機一樣，很快就回了他。
JIANG：【沒關系】
JIANG：【那周末去吃火鍋嗎？】
林且想了一會兒，回了句：【不了，周末不太想出門】
這次江岫白沒有立馬回覆他，而是過了幾分鐘。
JIANG：【好的】
他剛放下手機，旁邊的江肆時就探頭過來，喊了他一下：“林且。”
“啊？怎麽了？”林且擡眼看他。
“我哥叫我問你，為什麽不跟他去吃火鍋？”
林且下意識問：“啊？”
這人……真是的……
林且耳朵有些發燙，說：“沒空。”
“那你要幹嘛？我哥問話都問到我這裏來了。”江肆時冷颼颼地說。
“就是沒空嘛。”林且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了。
江肆時：“哦。”
林且本以為他不會再問這件事了，沒想到，江肆時直接當著他的面，給江岫白發了條語言。
“哥，人家說他沒空啊，你下次再約不行嗎？別給我搞什麽信息轟炸了，小心我等下拉黑你。”
聽他講完，林且心都已經涼了，這下好了，他在江岫白面前得多尷尬啊。
“那啥，江哥，你能不能撤回一下。”林且弱弱地問了一句。
“啊？撤回啥？”江肆時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那條語言，又說：“撤回了也沒用啊，我哥都已經回了我，他聽到了啊。”
“好吧……”林且心死了。
將近七點時，彭老師就組織學生排好隊，去了操場。
因為去年是初一的在最前面看，所以今年倒過來，高三的在最前面，過來就是高二。
“這視野不錯啊。”江肆時搬著凳子，往前面看了一眼。
林且：“就是說，去年我帶了望遠鏡都看不清，前面一直有人站起來，煩死了。”
江肆時笑道：“那今晚你也站一下，讓後面的體會一下什麽叫有望遠鏡也看不清。”
林且：“我拒絕，這樣好顯眼包，我才不要。”
“哈哈。”
七班男女各排了一隊，江肆時坐在宋持前面。
江肆時老是往後靠，想回頭看他又覺得別扭。
媽的，他真想換個位置。
“宋持。”江肆時偏頭喊他。
“怎麽了？”宋持湊上前去。
“我想跟你換個位置。”江肆時直接道。
宋持沈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比你高一點，坐你前面會擋著你。”
江肆時：“哦，那不換了。”
宋持：“好。”
江肆時懊惱地直視著前方，心裏七上八下的。
我能不能當做啥事沒有回頭看他一下？
不行，這樣他肯定會覺得我很奇怪的。
等所有班級都到場了，晚會開始。
除了前面選拔過了的學生會上臺表演，還有學校安排的社團表演，以及教師團隊的表演。
江肆時覺得無聊，也沒看臺上的表演，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周圍。
倏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就站在林且旁邊。
林且坐在比較前的位置，此時此刻站在他旁邊的人還穿著志願服。
那不是他哥嗎？
他哥跑去做志願者幹嘛？
他有這麽樂於奉獻嗎？
江肆時：“。”
江肆時忍不住側過頭，跟宋持說：“哎，宋持，你看前面。”
“前面？怎麽了？”宋持聽他的擡頭看，結果看到林且正在和他身旁的志願者說話。
“那是我哥。”江肆時小聲地說：“沒想到他居然跑去當志願者了，平時也沒見他多喜歡奉獻自我啊。”
宋持笑了笑，說：“你哥怎麽跑林且旁邊站去了？”
“鬼知道他。”江肆時嗤了一聲。
江肆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拿起手機對著他倆的背影拍了一張，然後直接發給江岫白。
410：【你擋住我了［圖片］】
江岫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理都不理他。
江肆時：“？”
“……”
“下次我也當志願者去，就站他前面擋著他。”江肆時小聲嘀咕道。
宋持在後面聽到，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是缺心眼。”江肆時罵了一句。
“別罵人。”宋持在後面溫和地提醒他。
江肆時：“沒罵人，我罵狗呢。”
前面的表演他都沒怎麽看，快八點的時候，他們班的童霽上臺了。
《晴天》的前奏響起了。
旁邊還有人帶了熒光棒，準備跟著一起唱。
“故事的小黃花。”
“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童年的蕩秋千。”
“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江肆時以前學吉他的時候也談過這首，他一直都很喜歡周傑倫的歌。
仲夏夜，蟬鳴聲能隱約聽見。
“吹著前奏望著天空。”
“我想起花瓣試著掉落。”
江肆時安靜地聽著，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學這首歌曲的時候，他也經常聽。
這首歌的大概意思就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但因為沒告白就錯過了。
喜歡還是要勇敢說出來。
“宋持。”江肆時往後靠了靠，喊他。
“嗯，我在。”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江肆時猶豫著，心裏十分忐忑。
他會不會也喜歡我？
那依據是什麽呢？
要是他不喜歡我怎麽辦？
要不要告白？
要不要試一次？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
“大到我看你不見。”
“江肆時，你剛剛想說什麽？”見他沒反應，宋持就湊上前問了句。
“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
“我……我……”話到嘴邊，可他卻說不出口，就是不敢了：“這歌好聽嗎？”
“嗯，挺好聽的。”宋持應他。
“好聽的話，我下次也給你唱。”江肆時的聲音忽地低了下去。
“好。”宋持的聲音落在他耳邊，江肆時心裏悶悶的，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
“但故事的最後。”
“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微風徐徐吹過，江肆時額前的頭發動了動，他現在很煩躁，風也讀不懂他的心。
為什麽呢？他心想。
因為他是膽小鬼。
這個夜晚的蟬鳴聲很微弱，但蓋住了他說不出口的喜歡。
一曲完畢，臺上的男生起身鞠了一躬，而後臺下的掌聲響起來，經久不息。
晚會一直持續到九點左右，散場時，江肆時依舊是心不在焉的。
宋持也註意到了他的情緒，就溫聲問道：“江肆時，心情不好嗎？”
“沒。”他悶悶地應了句。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特別不好。
“因為什麽？”宋持繼續問。
“說了沒有心情不好。”江肆時擡眼瞥他，莫名來氣：“我開心得很。”
宋持：“。”
“抱歉，你別生氣。”宋持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只好說：“我就是問問你。”
江肆時忽然盯著他，說：“宋持，我又沒有兇你，你不用道歉。”
宋持：“好，那你心情好點了嗎？”
江肆時含糊地“嗯”了一聲。
回到班裏時，江肆時突然註意到林且的臉很紅，就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啊……沒啊。”林且看起來怪緊張的。
“那你臉紅什麽？”江肆時說，“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沒，就是太熱了。”林且說。
“沒有吧，我覺得還行啊。”江肆時說。
林且沒說話了。
快放學的時候，林且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忽然看見班門口有人在等他。
是江岫白。
高三的學生最早回班，放學也快。
看到他，林且心裏更緊張了。
晚會的時候，臺上的人在唱歌，他身邊的人在跟他告白。
林且沒想到他自己剛有了一點猜測，江岫白就這麽快捅破了這層紙。
“林且，我很喜歡你，也喜歡很久了。”
“我怕嚇到你，就一直沒跟你說，但我又怕以後沒機會說了。”
“你特別好，我不想錯過，不想留下遺憾，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當時沒有給出答覆，江岫白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問他，而是陪他看完了整場晚會。
在晚會即將結束時，江岫白要去操場組織秩序，只留下一句：“林且，放學後我去你們班找你，等我。”
怎麽辦？他現在就在外面，我要怎麽面對他？林且心裏亂得毫無章法。
最終，林且還是走了出去，看見江岫白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忍不住地閃躲，只是輕聲喊他：“學……學長……”
“走吧，一起回去。”江岫白說。
見林且沒動，江岫白就知道他在想剛才的事。
“林且，剛才我……”江岫白說到一半，又停下來，語氣變得溫柔了些，說：“你不用急著給我回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這件事，你不要焦慮，好嗎？”
“我明白這可能對你來說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已經在心裏藏了好久，可你就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慢慢考慮，就算是你想拒絕我，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別不說話，林且。”江岫白看著他，突然有些後悔。
應該晚一點說的，現在已經嚇到他了。
“好。”林且忽地說。
他還不清楚他對江岫白的感情，但是他不想辜負他，想給他一個確定的答覆。
那就慢慢來好了，他們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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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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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好的，那你們去吃吧】
學長：【周末有空嗎？】
學長：【西區那邊新開了家火鍋店，聽說還挺好吃的，一起去嗎？】
學長：【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回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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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且連忙回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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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江岫白沒有立馬回覆他，而是過了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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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放下手機，旁邊的江肆時就探頭過來，喊了他一下：“林且。”
“啊？怎麽了？”林且擡眼看他。
“我哥叫我問你，為什麽不跟他去吃火鍋？”
林且下意識問：“啊？”
這人……真是的……
林且耳朵有些發燙，說：“沒空。”
“那你要幹嘛？我哥問話都問到我這裏來了。”江肆時冷颼颼地說。
“就是沒空嘛。”林且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好了。
江肆時：“哦。”
林且本以為他不會再問這件事了，沒想到，江肆時直接當著他的面，給江岫白發了條語言。
“哥，人家說他沒空啊，你下次再約不行嗎？別給我搞什麽信息轟炸了，小心我等下拉黑你。”
聽他講完，林且心都已經涼了，這下好了，他在江岫白面前得多尷尬啊。
“那啥，江哥，你能不能撤回一下。”林且弱弱地問了一句。
“啊？撤回啥？”江肆時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那條語言，又說：“撤回了也沒用啊，我哥都已經回了我，他聽到了啊。”
“好吧……”林且心死了。
將近七點時，彭老師就組織學生排好隊，去了操場。
因為去年是初一的在最前面看，所以今年倒過來，高三的在最前面，過來就是高二。
“這視野不錯啊。”江肆時搬著凳子，往前面看了一眼。
林且：“就是說，去年我帶了望遠鏡都看不清，前面一直有人站起來，煩死了。”
江肆時笑道：“那今晚你也站一下，讓後面的體會一下什麽叫有望遠鏡也看不清。”
林且：“我拒絕，這樣好顯眼包，我才不要。”
“哈哈。”
七班男女各排了一隊，江肆時坐在宋持前面。
江肆時老是往後靠，想回頭看他又覺得別扭。
媽的，他真想換個位置。
“宋持。”江肆時偏頭喊他。
“怎麽了？”宋持湊上前去。
“我想跟你換個位置。”江肆時直接道。
宋持沈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比你高一點，坐你前面會擋著你。”
江肆時：“哦，那不換了。”
宋持：“好。”
江肆時懊惱地直視著前方，心裏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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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樣他肯定會覺得我很奇怪的。
等所有班級都到場了，晚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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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時覺得無聊，也沒看臺上的表演，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周圍。
倏然，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就站在林且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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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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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這麽樂於奉獻嗎？
江肆時：“。”
江肆時忍不住側過頭，跟宋持說：“哎，宋持，你看前面。”
“前面？怎麽了？”宋持聽他的擡頭看，結果看到林且正在和他身旁的志願者說話。
“那是我哥。”江肆時小聲地說：“沒想到他居然跑去當志願者了，平時也沒見他多喜歡奉獻自我啊。”
宋持笑了笑，說：“你哥怎麽跑林且旁邊站去了？”
“鬼知道他。”江肆時嗤了一聲。
江肆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拿起手機對著他倆的背影拍了一張，然後直接發給江岫白。
410：【你擋住我了［圖片］】
江岫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理都不理他。
江肆時：“？”
“……”
“下次我也當志願者去，就站他前面擋著他。”江肆時小聲嘀咕道。
宋持在後面聽到，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是缺心眼。”江肆時罵了一句。
“別罵人。”宋持在後面溫和地提醒他。
江肆時：“沒罵人，我罵狗呢。”
前面的表演他都沒怎麽看，快八點的時候，他們班的童霽上臺了。
《晴天》的前奏響起了。
旁邊還有人帶了熒光棒，準備跟著一起唱。
“故事的小黃花。”
“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童年的蕩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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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花瓣試著掉落。”
江肆時安靜地聽著，心裏不知在想什麽。
學這首歌曲的時候，他也經常聽。
這首歌的大概意思就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但因為沒告白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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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江肆時往後靠了靠，喊他。
“嗯，我在。”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江肆時猶豫著，心裏十分忐忑。
他會不會也喜歡我？
那依據是什麽呢？
要是他不喜歡我怎麽辦？
要不要告白？
要不要試一次？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
“大到我看你不見。”
“江肆時，你剛剛想說什麽？”見他沒反應，宋持就湊上前問了句。
“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
“我……我……”話到嘴邊，可他卻說不出口，就是不敢了：“這歌好聽嗎？”
“嗯，挺好聽的。”宋持應他。
“好聽的話，我下次也給你唱。”江肆時的聲音忽地低了下去。
“好。”宋持的聲音落在他耳邊，江肆時心裏悶悶的，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
“但故事的最後。”
“你好像還是說了拜拜。”
微風徐徐吹過，江肆時額前的頭發動了動，他現在很煩躁，風也讀不懂他的心。
為什麽呢？他心想。
因為他是膽小鬼。
這個夜晚的蟬鳴聲很微弱，但蓋住了他說不出口的喜歡。
一曲完畢，臺上的男生起身鞠了一躬，而後臺下的掌聲響起來，經久不息。
晚會一直持續到九點左右，散場時，江肆時依舊是心不在焉的。
宋持也註意到了他的情緒，就溫聲問道：“江肆時，心情不好嗎？”
“沒。”他悶悶地應了句。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特別不好。
“因為什麽？”宋持繼續問。
“說了沒有心情不好。”江肆時擡眼瞥他，莫名來氣：“我開心得很。”
宋持：“。”
“抱歉，你別生氣。”宋持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只好說：“我就是問問你。”
江肆時忽然盯著他，說：“宋持，我又沒有兇你，你不用道歉。”
宋持：“好，那你心情好點了嗎？”
江肆時含糊地“嗯”了一聲。
回到班裏時，江肆時突然註意到林且的臉很紅，就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啊……沒啊。”林且看起來怪緊張的。
“那你臉紅什麽？”江肆時說，“我還以為你不舒服呢。”
“沒，就是太熱了。”林且說。
“沒有吧，我覺得還行啊。”江肆時說。
林且沒說話了。
快放學的時候，林且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忽然看見班門口有人在等他。
是江岫白。
高三的學生最早回班，放學也快。
看到他，林且心裏更緊張了。
晚會的時候，臺上的人在唱歌，他身邊的人在跟他告白。
林且沒想到他自己剛有了一點猜測，江岫白就這麽快捅破了這層紙。
“林且，我很喜歡你，也喜歡很久了。”
“我怕嚇到你，就一直沒跟你說，但我又怕以後沒機會說了。”
“你特別好，我不想錯過，不想留下遺憾，不想你和別人在一起。”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當時沒有給出答覆，江岫白也見好就收沒有繼續問他，而是陪他看完了整場晚會。
在晚會即將結束時，江岫白要去操場組織秩序，只留下一句：“林且，放學後我去你們班找你，等我。”
怎麽辦？他現在就在外面，我要怎麽面對他？林且心裏亂得毫無章法。
最終，林且還是走了出去，看見江岫白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忍不住地閃躲，只是輕聲喊他：“學……學長……”
“走吧，一起回去。”江岫白說。
見林且沒動，江岫白就知道他在想剛才的事。
“林且，剛才我……”江岫白說到一半，又停下來，語氣變得溫柔了些，說：“你不用急著給我回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這件事，你不要焦慮，好嗎？”
“我明白這可能對你來說有些唐突了，但是……我已經在心裏藏了好久，可你就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你慢慢考慮，就算是你想拒絕我，我也不會生你的氣。”
“別不說話，林且。”江岫白看著他，突然有些後悔。
應該晚一點說的，現在已經嚇到他了。
“好。”林且忽地說。
他還不清楚他對江岫白的感情，但是他不想辜負他，想給他一個確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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